抹茶豆沙团

《『综』自我能否被救赎》1


  泽最近有些失眠,常常在入睡之前胡思乱想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。不是吃着吃着饭,突然从兜里拿出了氰化钾咽下,死在桌前,就幻想自己无数次的从3,40层楼高的屋顶,拥抱天空向后倒去。并且总是思索究竟是先因垂直落下导致全身粉碎致死,还是疼了一下然后再死。就连故事都编好了,什么心爱的人看着自己惨死在她面前,又像是在封闭了的漆黑的房间内,割腕死去之后再打开尘封已久的门,发现满床的鲜血,和腐烂的尸体。

  每一天的泽都在想着,人怎么还没有死掉,这个世界实在是太无聊了,人活着就是原罪,不配存活世间。不过她有时会想,如果有个人愿意并且能够与她一起死就好了,如果她不舍的话还会去救她一命,让自己独自解脱,毕竟好女孩不多了,尤其是愿意跟她这个疯子一起死掉,需要珍惜一点。

  “泽,你在想什么?”温柔的女人看着自己的女儿盯着自己的小儿子静静的发呆。

  “没什么,我只是在看着他的玩具。”泽面无表情地回答者女人的话。女人听着回答,不禁放下了刚刚一直提着的心,笑着跟自己的女儿谈论起来。

  一直到了十一点多,帮助妈妈做完事情后,泽回到了房间,不进感到有些崩溃,呼吸渐渐困难,戳开跟朋友的群组,粗略的讲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。

  “别说了!我昨晚1点多才睡,今天又睡不着了!”婷有些崩溃的在群里死命的diss着。

  “没办法,我又看到了手,而且也听见了声音,说起崩溃不应该是我吗?”泽一脸的漠然,眼里的泪水模糊了视线,心里却有一种‘啊,又来了的’感觉。隐隐约约带着一丝绝望的情绪,而悲伤和冷漠中带有生死看定的感情狠狠地盖住了它。

  浑身上下都在泛着疼痛,泽静静地想着。或者自我了断会是最好的结局?那种带有解脱的韵味,也许是最美好的事情。

  从两年前自己绝望的请了鬼怪做为自己的朋友,身边的灵异事件每年都会出现。她也从未想要斩断这种缘。因为在她的计划中,两年之后的自己就会离开这个世界。为此,她想要好好过段日子,只是最近待久了,有些情绪压制不住了。无奈的她只能寻找分散注意力的游戏,控制一下。

  其实小的时候她就被算出命短,缘浅。长大之后,看似命线变长了,实际上命线越来越浅,仿佛一个风浪过去,生命就很快会消散得无影无踪。家里人也许不知道,她很快就要离开了,还以为她已经病好了,没有什么大碍了,并且为她做好的人生的规划线。

  泽看着为着自己忙东忙西的妈妈,有些话难以说出口,只能囫囵吞下。面对着爱她的母亲,泽没有办法把那些话说出口。虽然在平时伤人的话有很多。泽心里明白自己是爱着妈妈的。可惜。。。。。

  悲哀的人,永远都逃离不了宿命,可能信仰的力量会更加强大,让自己再次跌入深渊的,也是她。

  如果你最爱的人同样也爱着你,你会怎么样?

  泽用一年的时间证明,从黑暗腐烂恶臭的沼泽中,凭借着那观望到的一缕阳光支撑着自己渐渐浮了上来。被惊喜砸中了泽没有顾虑太多,只是因为相信着爱自己的人,一定不会放弃自己。日子好煎熬呀,在那看不见的地方。各种猜疑,各种预算,渐渐浮在水面。

  忍不住的泽,去问了母亲。

  “那你要我怎么办?”一时之语,换来的无情的回复,崩塌,扭曲绝望压在心底。泽看着母亲无法言说的脸,因为激动过于扭曲的脸一下冷了下。像是一切尘埃落地,那一切的事物回归起点。像是怕自己下一秒就要泪奔涌而出,稳了稳自己的声音,回了一句,就快速离开了房间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  所有的希望不过是海市蜃楼,不切实际却令人妄想。美梦终有一日会醒,现实的绝望才令人沉迷。之后的泽愈发沉迷自己的幻想,在终不见光的小屋里,整日怔愣着,平静的内心里酝酿着一丝丝的绝望。泽盯着头顶的墙面忽然感慨了一句:

“是不是所有人都需要被安抚啊”

  好一会泽都没有发出声音,缓慢的吸气呼气,表明了她还活着。她有些怨恨这个世界,感到一丝丝的恶心。忽然想到了什么,整个人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。她拿起床头柜上的苹果,仔细盯了一会,起身出了屋门,到厨房时一个人站在里面倒水。

  泽面无表情的看着。那人转过身来一脸诧异,然后面露欣慰的迎了上来:“女儿你终于出来了,吃点饭吧,别饿坏了”

‘好恶心’

“这几天我跟你妈担心坏了,没事出来多走走”

‘恶心,离我远点’

“我给你做了点吃的,等会你去”男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泽给打断了,“别碍事。”

  男人一脸伤心,泽推了挡在面前占据厨房门口的人一把,推到了一边。进去把苹果洗干净之后,转身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男人看着泽离去的背影,没有再说什么,叹了一口气,回到洗碗池继续忙自己的工作。

  所以说可悲的人永远都无法解脱,泽用包中早已备下的水果刀,仔细地把苹果削了皮,把它切成一半,把苹果送到了母亲那里。母亲表示对女儿出门了感到的高兴,同时也有些担忧,感觉自己的孩子是否因为某些原因不再。。。

  但看见泽愿意出门就表明是个好讯息,两人聊了一会儿,泽表示有事情要做就离开了,母亲想要挽留没有留住,就在泽身后喊了一句

“别整天待在你屋子里,出来透透气,记得吃饭……”

  后面声音因关门之后阻隔在外,‘咔嚓’的锁上了门。泽深深地舒了一口气,想到接下来要做的,强打起仅有的精神,从抽屉里摸出了几瓶药水,盯了一小会。泽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,眼中的冷漠盖住了刚刚升起的绝望。看着褐色的瓶子,上面没有贴标签。

  泽果断的用刀把瓶盖一一撬开,未加思索就全部喝下,感受了一下嘴里奇怪的味道,和逐渐麻起来的舌头。喝完的玻璃药瓶,泽掀开窗帘的一角,随手丢在窗外,看见窗外渗透进来的阳光和如同牢狱栏杆的防盗窗。泽无情的拉好窗帘盖住那一丝企图进入房间的光。

‘准备好了吗?’泽这么问着自己。

  啃了一口的半个苹果,被遗弃在地上。一道白光倒映在玻璃柜门上,红色的液体从上往下流着。

  铁器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,泽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腿,侧躺着,眼泪从带有压抑的眼中向下滑落。床单跟被子慢慢被打湿、渗透,屋内人的呼吸声渐渐变小。

直至不见。

满怀着绝望死去,未尝不是一场自我的救赎。

对不起,活着真的好艰难,我能不能安静的死去,在原地静静地腐朽,直至时间的长河中,人们将我遗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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