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茶豆沙团

自我能否被救赎2

死亡或许不可怕,可怕的是如此孤单。

泽跟随着一道红线指引的方向前行着,中途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。每个人的罪孽都深不可测,需要立即清理干净。

黑暗的雾气笼罩在泽的身上,把她本身灵魂富有的黑红和深蓝掩盖的一丝不漏。例行检查的鬼差,粗略的看了她一眼抹掉了名字,就指向下一人。

泽一言不发的跟随着大部队缓慢的向前走着。眼中的冷漠击退了身后试图搭讪的鬼。

前方的路很长,有时一群鬼怪挤在了一起,吵吵闹闹的。她不由得两眼放空,盯起了天上那照亮一切的源头。那像三只眼珠挤在一起。发出了诡异的惨白色,浓厚的雾也盖不住他的轮廓。

身后的鬼突然撞了泽一下,泽没站住即将摔倒在地,那个鬼连忙搂住了泽的腰,摩挲了两下,有些不好意思的说:“不好意思啊,我刚刚被身后的鬼挤了一下,一不小心就撞到你了,你没受伤吧。”说着连忙送开了搂住泽的腰的双臂,用双手来回的摸了几下泽的身体。

泽静静地看着他,那个鬼看泽没有反抗,原本装作一脸歉意的脸瞬时笑嘻嘻了起来。

“哎呀小妹妹,叔叔也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想看看你刚才有没有碰到哪里,受伤了就不好了。”

说着原本抚在泽后背上的手滑动了起来,越来越肆无忌惮,其他的鬼看见了,有的转头一扭,置之不理,有的露出了笑容,有甚者插队挤了过来,用手掀开了泽的衣服。就在触到泽的时候,一声惨叫响起。

先前对泽做出过分的事情的鬼魂瞳孔猛的一缩。他看见女孩的皮肤开始裂开从里面渗出丝丝血迹,皮肉一块块的脱落,很快就落得满地是血块,一群鬼吓的纷纷逃窜,一道红光飞过,迅速缠绕在那些鬼的的脖颈处,动手动脚的鬼被缠在腰间的红链脱向了泽。

泽顶着一身的血块,向前走着,伸出手把对她动手脚的鬼魂的四肢撕裂开来,两只眼珠孤零零的掉在地上跟血色的舌头搅在一起,肉体一条一条的撕落,骨头被红链狠狠地纠缠住,强硬的折断,磨成粉末。

那些被缠住脖颈的鬼,红链刺入太阳穴,将眼珠抵出,掉了半截的舌头,让口里满是血液。红链忽的一转狠狠的扎入头箍与脊柱链接的皮肉,很快,那些鬼的后背从中裂开,肋骨连带着脊柱,随着头颅与肉体分离。到处都是血迹。

在一片血色之中,泽的身体像是注入了什么能量,从里向外蜕变着,直到里面的肉体成功把外壳挤掉,泽终于恢复了原来的样子。

原本满是血色的地上,一簇簇的花朵争先绽放,土地渐渐蠕动,吞咽声时不时响起。

“啊,死完了呢。”原本一直缠绕在泽身上的雾气像是有生命似的,开始笼罩起渐渐升空的血雾,让原本就不详的样子更增添几分诡异。

剩下的那些留下一命的鬼魂们,瑟瑟发抖的倒在地上。惊恐的看着泽一步一步的向花丛深处隐去,被未完整吞噬的鬼混碎片浮在空中,幽幽的泛着蓝光。

一个鬼混少女瞳孔紧锁着,身体不停的颤抖,她以为自己会和其他鬼魂一样被撕碎,吞噬。想起自己前一秒还想把少女从那些禽兽手中救出,就感觉到无可救药。

“那个人,绝对,绝对是个怪物!”

怪物不需要同情,更不需要救赎。

泽漫无目的的走着,原本拥挤的队伍因刚刚的事情死的死,逃的逃。引领鬼魂的的鬼官也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原本漆黑的土地渐渐被青石板所替代,从乌黑迷雾环绕的偏僻荒地,到竟有光照射过来的草原。巨大的树像是在世界的尽头生根发芽,遮住了半边天。红月静静散发着光,不详与宁静混合在一起。

渐渐的前方传来的流水声,泽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这里的环境。一间屋舍,屋外的庭院里中满了鲜红的彼岸花,一条小船靠在岸边,“吱呀”的纺线声从屋舍内穿了出来。

泽看到有一名穿着水手服的少女正站在花丛中浇着花,少女听到声响转身看见她有些惊讶。泽的身后传来了一个成熟女性的声音。

“第一次看见有。。鬼魂来到这里,真是稀客啊。”

穿着和服的女性,经过泽向穿着水手服的少女走去,从房舍里闻声出来的一个男人,也不禁有些惊讶的看着泽。打量了几眼,扭头向水手服的少女询问:

“小姐,这个人该怎么处理呢?”

被称作“小姐”的少女,用血色的眸子静静的凝视着泽。一位老人从河岸走来,在泽身边站定,打量了几眼。

“应该是那位大人送来的吧。”

没头没尾的一句话,让泽斜着看了老人一眼,见他没有想要说下去,便收回了视线,扯了扯嘴角没说话。想起之前在花丛中雾气卷过来的纸片,把它从口袋中掏了出来,递给旁边的老人。

老人看了一下纸上的内容,对水手服的少女轻轻的点了点头,原本凝重的气氛缓和了许多,唯有少女面色不变的静静望着她。

随后,少女放下了水壶,向泽走来,直到站在了她的面前。

“我的名字叫阎魔爱,人们口中的地狱少女。”说完又沉默了下来。

先前走过去的的和服女性,向泽微微欠了欠身说道:“我的名字叫骨女,以后多多关照。”

遮住了一只眼的青年,微微笑着,温柔的眼光看着泽:“我叫一目连,你也可以叫我连。既然你是那位大人派来的,那么以后我们会一起行动的。有什么事情可以来问我。”

老人理了理自己的帽子,笑眯眯的对泽道:“你用轮入道称我就行了,以后好好相处啊。”

泽见其他人介绍完了,看着自己,有些局促,身边的雾气渐渐扭成了麻花,憋了一会,抿了抿唇。

“我的名字叫泽,以后多多关照。”

她这么听到自己回答,有种第一次去别人家做客,紧张的说不出话来,不知该说什么好。好在虽然声音很小,但其他人不是泛泛之辈。泽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,眼神瞄到了身着和服的骨女身上。

‘她真好看,想抱抱。’

不由得多盯了一会儿,骨女察觉到她的视线,笑了起来刚想说点什么,屋内的纺织机的声音断了,随后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。

“爱  爱”

“收到了哦  爱”

爱转过头去看向屋舍,平静的回道:“嗯,现在就去,婆婆。”

一阵风拂过,吹起爱的一缕发,眼中仿佛带有一丝的悲伤。

“我现在就去”

人世可称为缘  丝线维系相缠

脆弱可悲的彼岸花

终日于愤怒 悲伤 泪水中

午夜0点  帐幕彼方

难消之恨  愿为消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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